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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六十三

  ○帝王部·发号令第二

  後周太祖为西魏丞相以有晋之季文章竞为浮华遂成风俗欲革其弊帝因祭庙群臣毕至乃命度支尚书苏绰为大诰奏行之其词曰:惟中兴十有一年仲夏庶邦百辟咸会於王庭柱国洎群公列将罔不来朝时乃大稽百宪敷乎!庶邦用绥我王度皇帝曰:昔尧命羲和允釐百工舜命九官庶绩咸熙武丁命说克号高宗时惟休哉!朕将丕命汝以厥官六月丁已皇帝朝格於太庙凡厥具僚罔不在位皇帝。若曰:咨我元辅群公列将百辟卿士庶尹御事朕惟寅敷祖宗之灵命稽乎!先王之典训以大诰乎!尔在位昔我之太祖神皇肇膺明命以创我皇基烈祖景宗廓开四表底定武功暨乎!文祖诞敷文德龚惟武考不损其旧自时厥後陵夷之弊用兴大难於彼东丘则我黎民咸坠涂炭惟子一人缵戎下武夙夜祗畏。若涉大川罔识攸济是用稽於帝典揆於王度拯我民瘼惟彼哲王示我通训曰:天生蒸民罔克自上帝降鉴睿圣植元后以之惟时元后弗克独博求明德命百辟群吏以佐之肆天之命辟辟之命官惟以恤民弗惟逸豫辟惟元首庶黎惟趾股肱惟弼上下一体各勤攸司兹用克臻於皇极故其彝训曰: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政乃今台一人膺天之嘏既陟元后股肱百辟服我国家之命罔不咸守厥职嗟后弗艰厥后臣弗艰厥臣政於何弗斁呜呼艰哉!凡尔在位其敬听命皇帝。若曰:柱国惟四海之不造载坠一纪天未绝我太祖烈祖之命用锡我以元辅国家将坠公惟栋梁皇之弗极公惟作相百揆愆度公惟入录公其允文允武克军克民迪七德敷九功龛暴除乱下绥我苍生傍施於九土。若伊之在商周之有吕说之相丁用保我无疆之祚皇帝。若曰:群公太宰太尉司徒司空惟公作朕鼎足以弼乎!朕躬宰惟天官克谐六职尉惟司武武在止戈徒惟司众敬敷五教空惟司土利用厚生惟时三事。若三阶之在天惟兹四辅。若四时之成岁天工人其代诸皇帝。若曰:列将汝惟膺扬作朕牙爪寇贼奸宄蛮夷猾夏汝狙征绥之威刑期於无刑万邦咸宁俾八表之内莫违朕命时汝功皇帝。若曰:庶邦列辟汝惟守土作民父母民惟不胜其饥故先王重农不胜其寒故先王重女功民之不率於慈孝则骨肉之恩薄弗於礼让则争夺之萌生惟兹六物为教本呜呼为上在宽宽则民怠齐之以礼不刚不柔稽极於道皇帝。若曰:卿士庶尹凡百御事王者惟岁卿士惟月师尹惟日御事惟时岁月日时罔易其度百宪咸贞庶绩其凝呜呼惟。若王官陶均万国。若天之有斗斟元气酌阴阳弗失其和苍生永赖悖其序万物以伤时惟艰哉!皇帝。若曰:惟天地之道一阴一阳礼俗之变一文一质,爰自三五以迄於兹匪惟相革惟其救弊匪惟相袭惟其可久惟有魏承乎!周之末流按秦汉遗弊袭魏晋之华诞五代浇风因而未革将以穆俗兴化庸可暨乎!嗟我公辅庶僚列侯朕惟否德信其一心力祗慎厥艰克遵前王之丕显休烈弗敢怠荒咨尔在位亦叶乎!朕心德允元惟厥艰是务克捐厥华即厥实背厥伪崇厥诚勿愆勿忘一乎!三代之彝典归於道德仁义用保我祖宗之丕命符天之休克绥我万方永康我黎庶戒之哉!戒之哉!朕言不再柱国讳洎庶僚百辟拜手稽首曰: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惟三五之王率繇此道用臻於刑措自时厥后历千载而未闻惟帝念功将反叔世逖致於雍庸锡降丕命乎!我群臣忄专哉!王言非言之难行之实难罔不有初鲜克有终商《书》曰:始终惟一德乃日新惟帝敬厥始慎厥终以济日新之明德我群臣敢不夙夜对扬哉!惟兹大谊未光於四表聿以迈积俾九域幽遐咸昭奉元后之明训率迁於道永膺无疆之休帝曰:钦哉!自是之後文章依此体。

  明帝武成元年五月乙夕卩诏曰:比屡有纠察官司赦前事此虽意在疾恶但先王制肆眚之道令天下自新。若。又推问自新何繇哉!如此之徒有司勿为推究惟库厩仓廪与海内所共汉帝有云:朕为天下守财耳。若有侵盗国家财畜钱粟者魏朝之事年月既远一不须问自周有天下以来虽经赦宥而事迹知者有司宜即推穷得实之日但免其罪徵备如法。

  武帝保定三年二月诏曰:二仪创辟玄象著明三才已备历数昭列故书称钦若敬授易序治历明时此先代一定之典百王不易之务伏惟太祖文皇帝敬顺昊天忧劳庶政历象以阴阳为首洎予小子弗克遵行惟斯不安夕惕。若厉自顷朝廷权舆事多仓卒乖和爽序违失先志致风雨愆时疾疠屡起嘉生不遂万物不昌朕甚伤之自今举大事行大政非军机急速皆宜依月令以顺天心。

  天和元年五月诏曰:道德交丧礼义嗣兴褒四始於一言美三千於惟敬是以在上不骄处满不溢富贵所以长守邦国於焉安故能承天静地和民敬鬼明并日月道错四时朕虽庸昧有志前古甲子乙卯礼云:不乐苌弘表昆吾之稔杜篑有扬觯之文自世道丧乱礼仪紊毁此典茫然已坠於地昔周王受命请问颛顼庙有戒盈之器室为复礼之铭矧伊末学而能忘此宜依是日有事停乐庶知为君之难为臣不易贻之後昆殷鉴斯在。

  建德三年正月诏自今已後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爰及鳏寡所在军民以时嫁娶惟从节俭勿为财币稽留。

  静帝以大象二年五月即位十二月诏曰:诗称不如同姓傅曰:异姓为後盖明别亲疏皎然不杂太祖受命龙德犹潜录表革代之文星垂除旧之象三分天下志扶魏室多所改作冀允上玄文武群臣赐姓者众本殊国邑实乖胙土不歆非类异骨肉而共尝不爱其亲在行路而叙昭穆。且神徵革姓本为历数有归天命在人推让终而弗获故君临区累世於兹不可仍遵谦挹之旨久行权宜之制诸改姓者悉宜复旧。

  隋高祖开皇三年正月禁大刀长槊。

  十二年八月制宿卫者不得辄离所守。

  十三年五月诏人间有撰集国史臧否人物者皆宜禁之。

  炀帝大业元年三月诏曰:听采舆讼谋及庶民故能审政之得失是知昧旦思治欲使幽枉必达彝伦有章而牧宰任称朝委苟为徼幸以求考课虚立殿最不存治实朝纲,於是弗理冤屈所以莫伸关河重阻无繇自达朕故建立东京躬亲存问今巡历淮海观省风俗眷求谠言徒繁词翰而乡校之内阙尔无闻怃然夕惕用忘兴寝其民下有知州县官政治苛刻侵害百姓背公狥私不便於民者宜听诣朝堂封奏庶乎!四聪以达天下无冤。

  五年正月己丑制民间铁义搭钩攒刃之类皆禁绝之十一年二月庚午诏曰:设险守国著自前经重门御暴事彰往策所以宅土宁邦禁邪固本而近代战争人居散逸田畴无伍郛郭不脩遂使游惰繁寇攘未息今天下平一海内晏如令人悉城居田随近给强弱相容力役兼济穿窬无所厝其奸宄萑蒲不得聚其逋逃有司其为事条务令得所。

  唐高祖武德元年六月诏曰:前政多僻人不聊生怨讟如雠尝无控告黎民易子而食郡县犹有馀粮遂使聚敛无厌穷兵不已忠良屏迹邪伪当涂庆妖怪为祯祥称希旨为奉法至於亡灭上莫之知静言其事可为太息者也。朕恭膺宝历救斯兆庶思革前弊念兹起军以来於今期月军书羽檄日有百数一言一事皆亲览焉未明求衣中夜不寐恐一物之失所虑一理之有屈但四方州镇习俗未惩表疏因循尚多迂诞申请盗贼不肯至言论民疾苦每亏实录妄引哲王深相佞媚假符瑞极笔阿谀乱语细书动盈数纸非直乖於体用固亦失於事情千里停於一言万机凑於一日表奏如是稽疑处断不知此者谓我何哉!宜颁告远近知朕至意。

  二年七月讨王世充诏曰:世充僭逆拘逼黎元向化之徒无繇自达朕恶烦百姓不欲兴戎久戢兵威未穷征讨然而纵溢弥甚暴虐不悛愍彼方隅久遭涂炭贼既粮尽计竭众叛亲离恶稔贯盈亡徵已见今则分命骁勇步骑齐趋直指雒滨冲其巢穴招纳降附拯救阽危务在安人岂实求利兵马所到有因事立功擒敌制胜者重颁爵命厚加褒赏其金玉府藏分赐将士酬赏之科仍依别格宜明申布咸使知闻十月诏曰:士非素厉难以应敌设法垂宪期於不犯自今已後有背军镇征役者随即科处必无容贷宜明宣告咸使知闻。

  四年二月秦王讨世充奏请进围东都高祖谓使人宇文士及曰:归报尔主今取东都者止欲兵甲休息耳破城之日其乘舆法物图籍器械非私家所须者委汝收之子女玉帛皆分赐将士。

  太宗贞观二年九月诏曰:自昔帝王受天明命其有二仪感德百灵效祉莫不君臣动色歌颂相趋朕恭膺大宝情深夕惕每见表奏符瑞惭恧增怀。且安危在乎!人事吉凶系於政术。若时主肆虐嘉贶未能成其美如治道休明咎徵不能致其恶以此而言未为可请自今已後麟凤龟龙大瑞之类依旧表奏自外诸瑞应奏者唯显瑞物色目及出现处更不得苟陈虚饰徒事浮词。

  三年四月诏曰:百行之本要道唯孝一言终身恕而已矣。春生夏长宽简之令行焉齐礼道德耻格之义斯在朕躬,爰自幼年夙禀庭训岂徒学闻诗礼因令平定国家是以提三尺之剑起一旅之师戮鲸鲵于原野救黎蒸于涂炭云雷缔构备尝夷险仁发於心义形於色大敌必勇匪为身谋大憝必诛志安天下太上皇留心姑射尚想轩辕驻跸大安使朕正居紫极顾惟虚薄辞不获免奉制诰负当朝乃眷宫宇载怀冰谷未明求衣乙夜忘寐静思七政言念九功何以答上玄之心称严君之意欲勤恤典刑举直错枉允釐人瘼亲贤用能拯济困穷抑损浇伪开直言之路广不讳之门闻所未闻日慎一日望人皆见德变至於道。若一物失所一人有怨则朕躬之责训道不明也。朕闻《书》曰:至諴感神况於百辟乎!况於兆庶乎!比闻远近黔黎耻为盗贼州县囹圄多并空虚岂繇德教至此自是人知厌乱因其迁善可以化之朕往因征伐天下多矣。每见村落丘墟未尝不抚膺太息自登九五不许横役不惟冀遐迩休息得相存养长幼有序敬让兴行其孝义之家赐粟五石高年八十以上粟二石九十以上三石百岁加绢二疋妇女正月以来生男粟一石鳏寡独不能自存逃户初还交无粮贮州县长官量加赈恤诸州官人或正直廉平刑清讼简或贪婪货贿害政捐人宜令都督刺史以名封进白屋之内闾阎之人但有文武材能灼然可取或言行忠信堪理时务或在昏乱而肆情遇太平而克巳亦录名状与官人同申泣辜慎罚前王所重枉系一日事等三秋州县法司特宜存意普告天下知朕意焉。

  四年七月令诸司。若诏敕颁下有未稳者必须执奏不得顺旨便即施行务尽臣下之心也。

  五年十二月诏曰:钦明慎徽之朝稽古为本体国经野之制利建为先莫不因可大之功弘可久之德与万方同其乐百姓共其安飨祚遐长卜年用永疏爵以五锡壤惟三周监二代焕乎!前史魏晋迄今旧章浸废维城之义缺如建侯之道斯绝王纲弛内无拯救之臣国步才外无藩屏之卫致令大盗猖獗动有窥觎蒸庶板荡屡遭涂炭进乖为民之策退失象贤之典宁邦固本其可得乎!朕祗膺大宝钦承景命励精治术安辑夷夏九服同轨六合一家日月所临无思不服岂伊人力天实赐之既荷殊私休弘大赉疆理都邑褒锡亲贤与夫懿戚元功共享其利自我作古不必专依前典允今约古隆基垂统世禄传家足以载德图身厚已足以竭诚自然国有常奉民获其福皇家宗室及勋贤之臣德行可称忠节显著者宜令作镇藩部宣条牧民贻厥子孙嗣守其政非有大故无或黜免酬勤报效仍宜有差宜令所司明为条例等级具以奏闻。

  九年十一月诏曰:高祖文皇帝天纵神武膺籙受图可久之德格乎!区宇敦睦九族协和万邦贤能必进德化潜洽革百王之弊兴三代之风天平地成迩安远肃至德被於四海休烈光於千载巍巍荡荡无得而称焉朕嗣膺宝祚夙夜兢惕思述先志被之率土其内外姻戚生平故旧太原元从官人及历试之所文武僚佐爰洎胥吏往虽每降国恩恐未周悉或才用不申阶品屈滞或家道贫匮子孙沉沦须有矜量咸使得所先朝忧劳庶政唯以恤民为本诸州都督刺史有政绩可称者具以名闻其诸州百姓奉营山陵者亦宜量有蠲免可令所司详为条例闻奏并务从优厚称朕意焉。

  十二年七月诏曰:朕听朝之暇颇观前史每览名贤佐时忠臣狥国何尝不想见其人废书钦叹至於近代以来年载非远然其胄绪或当见存纵未显加旌擢无容弃之遐裔其周隋二代名臣及忠节子孙贞观以来犯配流者宜令所司具录奏闻。

  十六年十月诏曰:盗贼之作为害深州县官人多求虚誉苟有盗发不欲陈告乡村长正知其此情遽相劝止十不言一假有披论先劾物主爰及邻伍久婴缧絏有一於斯甚亏政化自今已後勿使更然所司明加采察随事绳纠。

  十九年九月以旧制勋官十二等有战功者随高下以授之帝欲隆渡辽之赏因下诏曰:授以勋级本据有功。若不优异无繇劝奖今讨高丽其从驾爰及水陆诸军战阵有功者并听从高品上累加六军大悦高宗永徽三年五月己未制禁断五日进献及更相赠遗。

  显庆四年十一月诏曰:凡百具僚群公卿尹除命甫及多存饰让言励已以辞荣未举能以自代既取当年之诮还愆曩烈之风自兹厥後须革前事必欲税驾濠濮礻祓岩廊宜各举所知自代仍宜显述才行送付中书省将随才叙用。

  咸亨五年五月诏曰:采章服饰本明贵贱升降有殊用崇劝奖如闻在外官人百姓有不依令式遂於袍衫之内着朱紫青绿等色短小袄子或於闾野公然露服贵贱莫辨有蠹彝伦自今已後衣服上下各依品秩上得通下下不得僭上仍令所司严加禁断勿使更然。又春秋二社本以祈农如闻除此之外别立当宗及邑义诸色等社远集人众别有聚敛递相绳纠浪有徵求虽於吉凶之家小有礻卑助在於百姓非无劳扰自今已後宜令官司严加禁断。

  中宗神龙三年四月制自今应是诸节日并不得辄有进献其诸亲百官有事须献食者并不得用假花假果金薄银薄等物。又每年盂兰盆宜用真实饼果装饰不须用金宝缯采浮假之物其少府监所供进器玩及杂用诸物皆准此。又所在五月五日非期功已上亲不得辄相赠遗(当时虽有其文而竟无能行其事者故贤人君子以是增忧叹焉)。

  景龙四年二月癸巳申明旧敕禁寒食日以鸡卵相饷遗。

  睿宗太极元年三月制曰:王道至公所以承於天地臣心一德所以固於邦家朕绍膺丕业务存简惠冀有耻。且格无侵于刑如闻百司非常宽纵凡是与夺公然嘱请及其不遂即生谤铄御史纵知亦不弹纠文昌会府众务所归御史宪司绳劾斯举自今已後王公朝士有嘱请者所繇官密奏闻。若苟相容隐御史访察弹纠。

  玄宗开元二年二月诏曰:天下寺观屋宇先成自今已後更不得创造。若有破坏事须条理任经所繇陈牒简验然後听许癸亥制令道士女冠僧尼致拜父母。

  六月制应说灾祥诳惑闾里并令州县长官等严加捉搦仍令御史访察绳纠。

  四年二月诏曰:彰施服色分别贵贱苟容僭滥有乖仪式如闻内外官绝无着碧者皆诈着绿以为常事。又军将在阵赏借绯紫本是从戎缺胯之服一得以後遂别着长袍递相仿亻效。又入蕃使等别敕借绯紫者使回合停或有便着曾无愧耻宪司不能举劾遂令此弊滋甚自今已後衙内宜专定殿中侍御史纠察并限十日内容其改正如更有犯者所繇御史本司官长并量事贬降。

  四月制曰:朕闻颜回知过不无过也。蘧瑗知非不无非也。孔子曰:过则勿惮改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此则古之贤人知未能免朕膺骏命光阐鸿猷思革颓风以清贪吏作程者不要於密贵於必行行法者不要於严贵於适中比岁或使者按察或宪司绳纠未能发明大体颇亦委曲小瑕殊异恢恢之言遂行察察之事一从过误永黜彝伦铨管不许弃瑕簿书宁期刷耻怀才则每岁见斥登用则终身蔑闻静言思之诚未为得学以从政禄以代农代农不可以易业从政不可以紊序永鉴前弊当无废人改而更张朕之志也。官人有负犯洗涤赦宥者宜并除限选日量资依旧选例处分。又诸色勾徵延限未纳已历年序所繇州县无凭终不敢放或已沦已没重被徵收或先死先逃勒出邻保令兹贫弱何以获安自今已後有隐欺勾者宜勾当年事连去年亦任通勾隔年以去不在勾限其官典隐欺赃在限内者不在此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闰十二月诏曰:如闻两京间驿家缘使命极繁其中多有妄索供给宜令御史刘往南北两路简察随事奏闻。

  五年三月诏曰:僧尼道士等先有处分不许与百姓家还往闻近日仍有犯者宜令州县捉搦勿使更然十月甲申诏曰:王者钦若天道率繇时令考六官之法脩五纪之化故得灾害不生休徵洊委朕绍膺洪业於兹六载每政理思致和平而阴阳未调蝗水仍集天之垂诫朕甚惧焉夫正月东郊祈春赏士孟冬北陆迎寒恤孤参四序之运行稽五材之动用弗协所尚或罹於咎。且事必师古礼重执文将命有司允迪厥训自今已後每八月礼官条奏应所行事当斟酌古典用孚於休宣布朝廷使知朕意。

  六年六月敕少府监锦袍宜令益州每年粗细各织十五领送纳以供赐诸藩守领。

  九年正月敕自今以後幸温汤应须置顿使及诸使等去京既近并令行从官便充不得更乘傅驿。

  二月乙酉诏曰:四海清晏百年於兹虽户口至多而逃亡未息良繇牧宰之任训道无方不能绥抚令其浮惰。且寰宇一统天下为家去此就彼孰非州县使其离乡者则亦无改成其逋薮者何以居官遂令邦赋不入人伪斯甚政术不理岂过於兹宜令所司商量作一招携捉搦法闻奏丁亥制曰:国家祖武宗文重熙累洽克清寰极大庇生人玄德独化放乾元而资始至道无名合帝先而首出自削平区宇混一车书六合晏然百有馀载则我文武之业大造於上灵朕嗣守丕运缵承洪绪恐不能诞敷前烈光阐睿图夙夜祗畏如临泉谷曷尝不恭默思道寤寐求政从人之欲每以万姓为心屈己之劳尝矜一物之失但以法久而弊法弊则通制国以立法为先教人以占著为事自属清晏人多偷怠国章或弛伪繁今正也。所及封疆无外虽户口既增而税赋不益莫不轻去乡邑共为浮惰或豪人成其泉薮或奸吏为之囊橐逋亡岁积流蠹日滋州县不以为矜乡邻受其咎虽朕之薄德罪则在予非官无政吏不守法耳。若浸以久安而肆之则国之是防,於是逾紊今欲去其末而归其本闭其邪而正其德使法有所立人知向方是用恤孤穷免逋贷式广自新之路俾申莫厚之恩诸州背军逃亡人限制到百日内各容自首准令式合所在编户情愿住者即付入簿籍差科赋敛於附入令式仍与本贯计会停徵。若情愿归贯及据令式不合附者首讫明立案记不须差遣先牒本贯知容至秋收後递还情愿即还者听待到本乡讫免今年赋租课役如满百户已上各令本贯差官就户受领过限不首并即括取递边远附为百姓家口随逃者亦便同送。若限外州县公私容在界内居停及事有未尽所司明为科禁其天下勾徵逋悬及贷粮种子地税在百姓限内先有追收之文案未纳者自开元七年十二月以前并宜放免官典隐欺不在免限将使百度伊始万邦在宥人复其业官脩其方凡厥庶僚各处尔职俾率典训以康政途布告遐迩使知朕意。

  十月诏曰:如闻诸道兵募丁防年满应还或征役处分及在路死者不得所繇牒报本贯无凭破除仍有差科亲邻受弊宜令今年团日勘责同行火队的知实死即与破除自今已後每有兵募丁防放归令州军具存亡夹名牒本贯。

  十年闰五月诏曰:六卿分设诸郡咸理在於下人合免冤滞如闻越局侵务背公向私其伤则多为政必紊宜令天下州县百司寮き俱守乃曹各勤所职或有身名尚屈刑罚不平职役未均徵差无次爰及侵夺亦兼违负凡人所诉大略如斯。若县不为申州必须理州不能理省必为裁上下相持冤讼可息自今已後诉事人等先经县及州并尚书省披理。若所繇延滞不为断决委御史采访奏闻长官已下节级量贬。

  十二年二月诏曰:朕君临宇内子育黎元岂以黄屋为尊实以苍生为念何尝不日旰忘食未明求衣虽身在九重而情存六合恐至道犹郁大化未孚昨因展义河东祈隹上肆觐群后亲问高年举滞赈穷旌善黜恶缉其坠典酌於古训今省方告至祀云:毕思。又庶官务崇简易河南河北去岁水损人或窃盗吏或侵抑不防害马何以安人或令御史分道案行量加赈给诸州府马阙数稍多既合官填复须私备贫兵力致实以为难宜令所司即勘会阙数与闲厩使计会取监牧马充其行过处缘顿及营募损百姓青苗并令本州勘以正仓守直怀泽两州已免地税潞州太原府亦有给复其汾晋蒲绛同华京兆河南供顿户并宜免今年地税郑卫雒相宜沁慈隰等州佐助夫役虽日不多终是往还辛苦各免户内今年差科缘顿所筑宫墙内今并空任本主耕种缘路州县有表荐官僚及上书献颂者中书门下审覆奏闻量加进赏发都简试及诸色召募行从人远将巡省须收才用并令所司即作条例处分内外官职田恐侵百姓先令官收虑其禄薄家贫所以别给弟子去岁缘有水旱遂令扌停如闻卑官颇难支济量事优恤使得自资宜准元敕给其弟子朱紫贵品皆豫考劳人臣事君忠无二节至如泛阶溥及义取平均岂独清官偏得减考自今已後如泛阶应入五品以十六考为定其有名贤宿德及异迹殊状虽不逢泛阶或因选改之次年考与节限同者咸以名闻仍为永例今之刺史古之诸侯会玉汾隹预陪祀礼宜令中书门下商量奏闻方今万类发生春事方起所司宜敬敷五教敦劝三农议缓刑狱禁伤胎卵罢妨农不急之务减额外不要之官各委长官量事处分宣示远近副朕意焉。

  五月诏曰:缁黄二法殊途一致道存仁济业尚清虚迩闻道僧不守戒律或公讼私竞或饮酒食肉非处行宿出入市廛闼避嫌疑莫遵本教有一尘累深坏法门宜令州县官严加捉搦禁止。

  十二年正月诏曰:近日漏刻失时或早或晚宜令太史谨脩尽职勿使更然如有愆违委御史弹奏。

  十三年谓宰臣曰:往者史官唯记灾异将令王者惧而脩德故春秋不书祥瑞唯记有年圣人之意明矣。敕天下州郡不得更奏祥瑞。

  十四年四月太原尹张嵩奏有客李子峤诈称皇子入驿居止子峤云:生於潞州母曰:赵妃生一岁舅常奴携至雒阳以患目疾不得入闻後数岁遇杨驸马舅再挟出北游灵夏因至太原今十七岁矣。帝闻之以为矫妄敕嵩杖杀因下制曰:如闻在外州多有矫称敕使诈乘傅驿或托采药物言将贡献或妄云:追人肆行威福如此等犹须禁断。若缘别使皆发中使以此参察固易区分宜令州县严加捉搦勿容漏网十六年六月诏曰:凡制令宣布皆所以为人如闻州县承敕多不告示百姓咸使闾巷间不知旨意是何道理宜令所繇捉搦应有制敕处分事等令终始勾当使百姓咸知如施行有违委御史访察奏闻。

  十九年二月乙酉诏曰:令式条流科制明具行之已久亦便於人比者天下勋官加资纳课。又因犯入罪罚镇配州言念於兹有乖宽恤宜各依令式处分其先罚镇及配隶人未归者并即放还。

  二十年四月甲午诏曰:相州往缘亲王出牧脩造非常宏壮兼之亭榭林木故非臣下所居遂使阙不安稳宜令州司即改造厅衙及刺史宅其无用树等亦须除伐自馀州县有不安稳者亦任量事移改仍逐月渐脩不得劳扰百姓。

  二十五年五月乙亥诏曰:近闻诸军兵募逃丧者多傥或临戎如何破敌自今已後每致交兵之时令御史分往诸军与节度使计议简括奏闻随事褒贬以存劝戒。

  二十六年二月禁寒食鸡卵相遗。

  二十八年三月诏曰:蠹政之深左道为甚所以先王设教犯者必诛去其害群盖非获已自今以後辄有称佛法因肆妖言妄谈休咎专行诳惑诸如此类法实难容宜令所在长官严加捉搦。

  七月诏曰:顷缘诸州寺观僧道阙人所以数选行业用填其数如闻因此之际私度者多接脚冒名触类非一遂使是非齐例真伪难分。若不澄其源流何以革兹颓弊天下诸州寺观有此色者听敕到陈首免还俗。

  天宝三载十一月敕每载依旧取正月十五日燃灯五载正月诏曰:天下山水名称或同义。且不经多因於里谚事。若仍旧何成於禹别宜令所司各据图籍改定讫奏闻。

  七月诏曰:应流贬人皆负罪谴其中或舍其殊死全彼馀生将宽常法示有惩戒如闻在路多作逗遛郡县阿容许其停滞是何道理自今以後其左降官量情状稍重者驰十驿已上赴任流移人令押领纲典画时递相分付如更因循尚有宽纵所繇当别有处分。

  十一载十二月诏曰:王者制军诘禁师旅惟贞饮至劳旋赏罚必信《易》曰:在师中吉承天宠也。傅曰:赏不失劳俾人劝也。若黩前典何以化成诸军节度使等委任尤重虽奉谋受律去则捷归而甄赏叙勋率多非实。且为君者以信御下为臣者以忠奉上信不可失忠不可亏朕保而行之庶能激励。且往前立功皆令简覆至於叙录亦委别人朕以将者国之腹心朝之方岳舍此不任谁则竭诚所以每一立功咸委录叙推心之道斯亦极矣。近来诸军滋弊尤甚乃至奏蕃中事意爰及破敌录功触类凭虚皆非摭实或久在行阵久被弃遗,或不践军戎虚霑爵赏银章紫绶无汗马之劳厚禄崇班皆亲援而致使战士失望侥亻幸竞驰静言其繇实在於此。且古者士农异处军国殊容所以国学上庠以教胄子撰车表貉用训戎师,岂有家袭弓裘身参卒伍斯乃假名取进其理昭然皆因主将有私遂乃公行嘱已往之过朕亦不言将来自新必期革弊自今已後朝要并监军中使子弟一切不得将行先在军者亦即勒还破敌叙功事归案实。且虚妄事君冒行惠不惧於法不畏於神凡在庶僚亦宜自戒宣示中外令知此怀。

  十三载二月诏曰:三载黜陟百王令典殿最之迹廉问攸归欲更别遣使臣虑有烦扰今载宜委本道采访使具官人善恶奏闻以申劝沮。

  十四载三月诏曰:践更之役固是循常限约之间必资通变虽载满合替而处置随时况已在军中复谙戎务功名未遂何必往来其今载诸军应文武士等宜并延留一载仍准式给赐式外更加赐物两段。